晚了诶

爱在温柔里生长
@草阳春堂

《微醺模式》

《微醺模式》

文/晚了



|腹黑宠人总裁A×心思细腻小戏精O

|破镜重圆|甜|8k+完






*




咖啡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,门口挂着的铜色铃铛清脆的响了两下。这家店白天做咖啡,傍晚六点开始开放酒饮形成一个小酒吧,整个空间都被橘黄偏红的灯光笼罩,台阶边上放着瓶瓶罐罐朗姆酒和威士忌的空酒瓶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咖啡和酒味交织的香味。




贺峻霖匆匆忙忙地走进店里,仿佛和这样的氛围格格不入。他穿着加绒的灰色卫衣,白色的内衬打底衫比卫衣长了一截,松垮地垂在衣摆,深黑色的工装裤束住脚踝。卫衣的领口实在太低,冷风吹得脖颈连着锁骨尖都泛着红。




他张望了一番,跟着数字指引标,径直往拐角的六十七号座位走去。宽大的四人沙发中间是一张纯黑色的大理石圆桌,上面孤零零地摆放着一杯混上奶油的浅褐色咖啡。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,贺峻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,深呼吸了两次,大大方方地在对面的沙发坐下。




“你好,贺先生,我是…”

“你好你好,希望我们这次有缘的相见,能让我们成为很好的朋友。”




还不等对面的人说完一句话,贺峻霖就先入为主地开口。他打量了两眼沙发上的刘耀文,规规矩矩地把衬衫的纽扣扣到最高位,室内明明打着很足的暖气,也不把西装外套脱掉。又呆板又公事公办,贺峻霖不悦地眯了眯眼睛。




这次的相亲被贺峻霖推了三次,到头来还是在贺家坚持不懈地半催促半威胁下答应了。贺峻霖是贺家的小少爷,他实在是不喜欢所谓的强强联手,商业联姻,要不是贺老爷要动他工作室的资金链,他才不会妥协。秉着来都来了的心态,他决定和相亲对象说清楚,各取所需合作共赢。




“因为…其实我一直忘不了我的前对象。”




他斟酌了两下继续开口,眨巴了几下眼睛,清亮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,把坐在对面的刘耀文看懵了。真的有人能一秒切换面孔,贺峻霖的眼角和卧蚕甚至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。




然而贺峻霖没时间顾及刘耀文的表情变化,他只想速速解决这场令人尴尬的相亲。贺峻霖抿了抿唇,垂下眼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将冻红的手指抬到桌面上,十指相扣着继续他的表演。




“您也知道我是个Omega。虽然很不好意思,但是我已经被我的前对象标记了,当时爱的太痛我忍受不了,带球跑了…嗯,如你所见,我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


刘耀文刚拿起咖啡杯的手抖了两下,咖啡溅出来两滴,落在白瓷的托盘上,格外醒目。贺峻霖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他笑了笑,却还是有些心虚地咬住了下嘴唇,他确实有个Alpha前对象,叫严浩翔,也确实被他暂时标记过,半真半假也不算全是胡邹的。




冬日的中午就算有阳光,也还是有全面入侵的冷风,让人的手脚冰冷。贺峻霖在屋内待了有半刻钟,发红发白的指间才缓缓有了知觉,他觉得有点渴,却还是选择接着讲下去。




“我们家怕我分手以后走不出来,拼命的给我介绍相亲对象。可惜我的前对象太好了,他是全世界最好的Alpha,没有人在我心里比得上他。”




“而且,听说您也是总裁,真的很巧我的那位也是。可惜了我还是喜欢他那种霸道总裁,您有点…”傻傻的。贺峻霖看着刘耀文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,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轻抿了口咖啡。对不起了严浩翔,贺峻霖一咬牙继续胡编乱造。




“您有点太温吞了。我喜欢他那种Alpha,霸道总裁玩囚禁,把我抓进屋里让我做他的暖被窝小娇妻,就是强制爱您知道吧,所以真的抱歉了,我们不合适。”




……




小、娇、妻。贺峻霖被自己一时嘴快忍到额前的青筋暴起,亏自己想的出这种形容词。他的眼神有片刻的出神,下一秒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嘴角上扬眼里含着笑意看向刘耀文。贺峻霖演完了一出大戏,这才有心事拿起菜单,寻思着走之前喝一杯热咖啡或者热啤酒。




等了半晌,贺峻霖还没等到刘耀文的动静,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,只见对面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刘耀文转动着左手手腕上的手表,和贺峻霖对视了一会,有些一言难尽的开口。




“贺先生你好。我是严总的秘书助理刘耀文,因为严总下午临时有个会议脱不开身,所以要晚点来。”




话落,两个人又是一场长达几分钟的对视。贺峻霖闻言真的有一种立刻冲出咖啡馆躲进无人角落的冲动。空气好像突然安静了,贺峻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,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劲的隔离贴,光滑熟悉的触感让他冷静了一些。




为了不让贺峻霖毫无理由地久等,刘耀文准时等待贺峻霖来赴约,并准备在刚开始就告知原因。结果贺峻霖的性子太急,一坐下都不听刘耀文说点什么,就开始了他的大戏,才闹出这个乌龙。




不得不说刘耀文确实也有点年轻有为高层的气质,贺峻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,正当他纠结是该解释一下自己的清白,还是将错就错让人把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们家总裁时。刘耀文收起了他身上的玩味,正襟危坐地对来人挥了挥手。




“严总,这位就是贺先生。”


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


严浩翔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,抬眸的瞬间和贺峻霖的目光对上。贺峻霖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真的觉得这辈子最尴尬的事情都在一天给他遇上了,他的十指紧紧扣着大理石桌的桌沿。咖啡馆的暖气终于让贺峻霖回暖,冻的发红的脖颈渐渐被一层胭脂粉取代。




大理石桌面上还是只有刘耀文点的一杯咖啡,白色的咖啡杯里也只剩下了了几口。严浩翔穿了很应冬天的白色高领毛衣,刚进门就褪去了外面中长款的黑色西装外套,深灰的马甲束缚着宽肩窄腰的身材。黑色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腿,皮鞋尖轻点着地,鞋的主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



“严哥,他说他是个被前男友标记后分手,带两个娃跑走的Omega。还说他喜欢控制欲很强的霸道总裁,好像不太行啊,要不找个话题好聚好散吧?”




刘耀文,我听得见。贺峻霖坐在对面强颜欢笑。相亲不仅认错人还遇到了前对象是什么体验。贺峻霖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,却只有他自己知道,自己的心里还有别的感情在隐隐作祟。




抛开工作后,严浩翔和刘耀文是很好的兄弟,也是严浩翔为数不多的朋友。所以相亲这种事刘耀文在旁边凑热闹严浩翔也不介意,他侧过头听着刘耀文把贺峻霖刚刚说的话全数告诉他,在听到“前男友”三个字后挑了挑眉。




“前男友?哪个前男友标记了你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这句话其实很有歧义,每个人听到都会有每个人的理解,但贺峻霖清楚的知道严浩翔的本意,就是在拆穿自己的谎言,只有刘耀文一个人皱着眉头听不出所以然。




严浩翔的指间毫无规律地敲击着大理石桌面,看着面前和自己分手三年的贺峻霖。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,比如贺峻霖以前的冬天很怕冷,比如贺峻霖以前不喜欢酒吧,再比如贺峻霖以前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避开自己的视线。




两人在大学相识相爱,考研也陪着彼此上岸。整整六年的时间,却因为最简单的小吵小闹堆积爆发而吵架分手,又正好对上严浩翔出国留学的时间,时间好像冲淡了一切,让严浩翔和贺峻霖的感情消失的悄无声息。




“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。”

“哦。”




严浩翔敲了敲贺峻霖面前的桌子,盯着贺峻霖让他在自己面前解锁解除黑名单。严浩翔的目光深邃,眼眸深的像潭水,让贺峻霖觉得自己坠入了深海,压迫到他不能呼吸。 刘耀文坐在一旁,再迟钝也能大概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。




氛围好不容易被咖啡馆暗下来的灯光缓和,刘耀文突然抬头看了看贺峻霖,又看了看身边的严浩翔。满脸写着不可置信,原来他一向敬重的严哥,在背后竟然是个!




“他编的,也就你会信。去开车吧,A公司晚上有个线上会议,早点回去看下文件资料。”

“好的严总。”




严浩翔轻笑了两声,把车钥匙抛给刘耀文。刘耀文工作上比生活上可靠,他拿着车钥匙对着贺峻霖幼稚地瘪了瘪嘴,就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。贺峻霖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自己拳头的关节,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严浩翔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,加上联系方式,再把手机还给自己。




“贺儿,别再躲着我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


贺峻霖被一语道破后战略性沉默。他自从知道严浩翔回国以后就把他能联系到对方的所有当时都断了,若不是今天的相见,严浩翔还得费点功夫才能找到贺峻霖。贺峻霖眨了眨眼眸,细长的睫毛落在卧蚕上。




“我还有点事,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好好聊聊。你等会要去哪里?我让刘耀文送你去。”

“不用了不用了,你们不是忙吗,我自己打车去就行。”




贺峻霖条件反射般地挥了挥手拒绝,看着严浩翔沉下来的脸,胆战心惊地把挥着的手放下。贺峻霖确实也要赶着去医院,挂的号应该也快排到他了,打个车过去也很快。贺峻霖对着严浩翔假笑了一下,起身就要说道别的话。




谁知下一秒严浩翔也跟着站了起来,伸手拽住了贺峻霖卫衣的帽子,像提着兔子的后颈把兔子拎起来一样,把贺峻霖拉到自己的面前。周围的人的目光或多或少投了过来,贺峻霖面子薄,不敢做太大动静的挣扎。




却也让他张牙舞爪的性子原形毕露,贺峻霖炸毛一般转过头看着严浩翔抓住自己的手,挣脱不得地跟着严浩翔一步一步走到咖啡馆门口。贺峻霖侧过头凑到严浩翔耳边咬牙切齿地问。




“你干什么呢?”




“我啊…”严浩翔松开贺峻霖的帽子,转而用大手捏了捏贺峻霖的后脖颈,Alpha冷杉的味道终于穿破咖啡馆层层的甜味,最直击灵魂的涌入Omega的细胞里,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惹得贺峻霖的兔耳朵哆嗦了两下。




严浩翔又轻笑了两声,挠的贺峻霖的心又痒又麻。只感觉到严浩翔推着自己的后颈,往前走了两步,在贺峻霖恼羞成怒的目光下,悠悠地、不紧不慢地开口:




“我霸道总裁强制爱。”




贺峻霖:……完了






*




贺峻霖最近进出医院的次数有点频繁。从刚开始脖颈和后颈会出现很小的红点,到后来一到人群混杂的地方,没有吃药或者喷好阻隔挤,整个背脊都会爬上一片红的程度。医生说这是信息素紊乱的应激症,被标记过的Omega长时间服用抑制剂的后遗症。




最初贺峻霖并不怎么在意,照常工作室家里两头跑。直到一次晚宴散会后,贺峻霖疼得差点没有在回家的路上昏过去,才到医院挂了号。上次在咖啡馆遇到严浩翔的时候,也准备去医院复查的。自从碰到Alpha的冷杉味后,病情有了细微的好转,这才是让贺峻霖最头疼的地方。




这个应激症真的给贺峻霖添了很多麻烦,偏偏他又是工作起来总是忘记吃药的人。今天晚上有个贺家举办的乔迁宴,贺峻霖必须参加,一想到又要去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,接受一次信息素大杂烩的洗礼,贺峻霖后颈的软肉就开始疼了起来。




他合上电脑,连忙吃了两颗胶囊。将阻隔贴贴好,拿上阻隔剂和抑制剂,才放心地套上西装前往酒店。贺家直接包了整个一楼大厅,小圆桌围在前厅,给人喝香槟红酒闲聊社交的场所,往里走才是正厅,有几个人已经入座,服务员正端着菜在餐桌上摆盘。




药效来的很快,贺峻霖随手拿了一杯香槟,拿在手上轻轻晃动了一下,身上并没有疼痛灼烧的感觉。他松了口气,惬意地品了品气泡香槟的味道,也应付了几个前来寒暄打招呼的客人。




“你好,欢迎严总光临寒舍。”

“贺大少爷好久不见,听说贵公司最近的项目很顺利…”




听到熟悉的声音,贺峻霖侧过身寻找了一下,先看到的是站在自家大哥面前熟练交谈的严浩翔,视线再往边上是穿得像保镖似的刘耀文。贺峻霖想起严浩翔上次说的有空再联系,他抿了抿唇自嘲地笑了笑。




人果然不能太自作多情。贺峻霖垂下眼眸,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对严浩翔视而不见,对严浩翔的消息两耳不闻是个正确的选择。他太害怕主动后的失败和失落,会让他本就自卑的心理更加痛苦,人只要没有期待就不会有难过。贺峻霖松了一口气。




乔迁宴进行的很顺利,贺峻霖小酌了几杯,他的酒量不算差,这个程度只让他的胃感受到了灼烧的感觉。酒劲缓缓上头,攀上后脖颈染红整张脸,醉醺醺的感觉并不好受,贺峻霖用手背摸了摸滚烫的脸颊,准备上楼去酒店的房间休息。




“贺先生,你的脸怎么这么红?”贺峻霖正坐在饭桌上,托着腮帮子发呆,身边突然多了个人。刘耀文端着自助餐的餐盘,有些担忧的皱眉看着贺峻霖,刘耀文也是个优质的Alpha,靠近贺峻霖的时候红酒味冲击性的信息素爬上贺峻霖的肌肤,措不及防的疼痛让贺峻霖差点失去意识。




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没有感受到不适,很大部分是被酒精麻痹的作用。稍微浓郁些的信息素靠近自己,就能让已经隐隐有苗头的症状爆发出来。贺峻霖抬手捂住后颈,他的脸已经红到不像醉酒的红晕,是烧到耳根的像发烧的色泽。




贺峻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,刘耀文说什么他都听不到,他用手臂撑着桌子站了起来,胡乱对着刘耀文挥了两下手,得赶紧回房间再吃点药压一下。贺峻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特殊时期也在这段时间,如果再用抑制剂,不知道应激症会不会加重。




贺峻霖踉踉跄跄地走出电梯,扶墙缓了一会,才勉强能稳住呼吸。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这般的绝望,Omega甜牛奶的味道溢了出来,隔离贴像是失效了一般,压不住渗透的甜味。贺峻霖拿着房卡找着自己的房间,痛苦下坠的感觉让他绷不住泪腺,眼眶涌出了眼泪。




“贺儿,贺峻霖。”




楼下的晚宴正进行到最黄金的时段,空荡荡的走廊空无一人。贺峻霖却隐约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,紧接着扶着墙都手腕被大手握住,温热的感觉从脆弱的内侧传递到全身,贺峻霖像被吓到的兔子,抖了一下身子就想挣脱。




“贺峻霖,你有没有事。”严浩翔听到刘耀文无意间说起刚刚看到贺峻霖的样子,有些担心的跟上来。没想到就被抓到贺峻霖弓起身子,贴在墙上一动不动。Alpha的信息素是清冽的冷杉味,Omega几乎是本能地索取着熟悉的味道,贺峻霖的意识恢复了一点,看着严浩翔的脸有些恍惚。




到底是疼到开始做梦,还是昏迷到不清醒。时隔三年也有很多东西没有变,比如说贺峻霖只要难受第一个想到的还会是严浩翔,比如说贺峻霖在严浩翔面前会控制不住的撒娇,再比如严浩翔完全对贺峻霖没有抵抗力。




“严浩翔,严浩翔,严浩翔…”

“嗯,我在这里。”




“我好难受。”




贺峻霖被严浩翔托着大腿根抱了起来,严浩翔顺着房卡找到房间。贺峻霖坐在床上,熟练地摸索到药盒,打开来吃了两颗药,明明是不小的胶囊,他却不用就水习惯似的硬吞了下去,Alpha的冷杉味蔓延整个空间,贺峻霖只觉得自己微醺的脑袋越来越晕。




医生确实说过,Alpha的信息素比任何药物的治疗效果都要强。可他的应激症就是对除了严浩翔以外的信息素过敏而导致,贺峻霖灼烧的神智降温,他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刘海,碎发乖巧地贴在额前,严浩翔拿起药罐子看了很久,仿佛要盯出个洞。



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“和你分手大概两年左右吧。”




那就是近一年才开始。贺峻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,他是属于离开严浩翔就不管自己的类型。工作起来漫无天日,不好好吃饭也不在乎自己Omega的时期,痛了吃药饿了吃饭,分手以后的一段时间就过着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。反正没有严浩翔都一个样。




严浩翔的心被人狠狠撕扯了一般,他紧皱着眉头,看向贺峻霖的目光有自责、心疼也有不解。贺峻霖的性格太难猜,他太会隐瞒自己的情绪,太会隐藏自己的事情。可他现在被信息素折磨的不行,Omega的本能在索取在渴望。




贺峻霖将自己蜷缩起来,西装外套早就被脱在地上,衬衫从宽松的西装裤里蹦了出来,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腰间,白色衬衫的衣摆不停往上爬,露出又细又白的侧腰,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。Omega身上的红点在信息素和药效的压制下褪去,剩下的粉红像是被温泉浸泡。




奶味不停地往外涌着,贺峻霖撕开自己的隔离贴,后颈的软肉终于解脱了摩擦的痛苦。太难受了,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让严浩翔暂时标记一下自己,第二天的事情第二天算。贺峻霖的生理盐水从眼角滑落,他在严浩翔伸手试探自己额头温度的时候,控制不住攀上了严浩翔的肩膀。




“严浩翔,你能不能亲亲我…”




闻言严浩翔的喉结轻轻滚动,他爱怜地环住贺峻霖的腰肢,大手顺着柔软的腰肢摩挲着内凹的腰窝,惹来Omega轻声的叹息。贺峻霖已经清醒了过来,贴上严浩翔后全身灼烧般的疼痛消失了,冷杉味和甜奶味疯狂交织在一起,贺峻霖也不知何时暧昧地坐在了严浩翔的腿上。




“求求你了。”

“贺峻霖,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,为什么不让我找到你。”




贺峻霖的双手捏住严浩翔衣服的领子,扣子解开了两颗,贺峻霖的视线里能够清楚的看见严浩翔凹凸有致的喉结,还有精致的锁骨尖,阴影在锁骨处形成一个小窝,性感的要命。严浩翔和贺峻霖离得很近,明明抬头就能吻到的距离,严浩翔却偏偏停在那里。




他太懂贺峻霖,如果不施压着问贺峻霖或是让贺峻霖做某些事情,贺峻霖就会选择逃避和远离。Alpha释放着尽可能多的安抚性的信息素,严浩翔把贺峻霖抱得更紧了些。贺峻霖无处可逃,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被一层层剥开。




“我害怕…如果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呢。”




贺峻霖仰着头,目光无神,活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。泪水顺着脸颊落下,严浩翔心疼地替他抹去,当初的两人都太不成熟,严浩翔也太多没有顾及到细节。谈恋爱也是严浩翔主动追的,但贺峻霖给他的爱比任何人都多。




有句话说错了,时间不能冲淡一切。如果每天都回想一遍两人分手的原因,那种失落痛楚的感觉只会像玻璃碎片插入心脏,每天深入一寸。贺峻霖心思细腻,想的东西会很多,宁可去探究没有结果的结果,不如不去追求,就不会失去。




“因为,我只想要你啊。”

“我不会不要你。”




严浩翔的大手抚摸上贺峻霖的背脊,轻轻揉捏着他的尾骨和后颈的软肉,酥麻的感觉让贺峻霖直白的告白都有些颤抖。严浩翔再也忍不住,侧头吻住贺峻霖的唇,奶味顷刻间充盈口腔,勾着严浩翔的神智,Alpha的冷杉味撬开贺峻霖的骨髓倾灌进去,发麻的舌尖被吸允着。




Omega彻底开启微醺模式,上头的酒味也悄悄蔓延。后颈的软肉终于不再疼痛,取而代之的是痒痒的舒适感,冷杉味的信息素包围着贺峻霖。他被严浩翔缓缓放倒在枕头上,吻越来越深深的了贺峻霖要承受不住的程度,来不及藏起来的银丝残留在嘴角。




严浩翔的身子滚烫,贺峻霖的大腿根软的和嫩豆腐一样,碰过严浩翔紧实的侧腰,能感受到Alpha紧绷的瞬间。贺峻霖的应激症其实很好缓解,他需要严浩翔的临时标记。严浩翔吸允着贺峻霖的下唇,Omega亲起来像在亲奶糕,柔软细腻。




这个吻包含了太多意义。有严浩翔重新找回贺峻霖的喜悦,也有他对贺峻霖这么多年如同自虐一般活着的惩罚,但更多的是他对自己忽略贺峻霖小心思的愧疚。贺峻霖小心翼翼地用手臂环住严浩翔的脖颈,整个人迎上严浩翔的怀抱。




最后严浩翔侧头亲了亲贺峻霖后颈的软肉,轻轻吸允了两下,感受着贺峻霖在自己怀里的颤抖,在咬下去瞬间,用唇瓣轻蹭着贺峻霖的耳垂,小声又虔诚地说着。




“贺儿,你知不知道,我只有你。”




两个恋爱笨蛋,幸好抓住了彼此。






*




贺峻霖一身的冷杉味,已经完完全全盖住了本来的甜奶味。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,Omega信息素的紊乱恢复的不错,但还是要做循序渐进的调节。他从医院出来就被严浩翔带回了公司,怕又收到信息素影响,被叮嘱坐在办公室里,哪儿也不能乱跑。




办公室在顶楼,只有门外的刘耀文坐在办公桌上处理着文件。严浩翔去开会了还有好一会才能回来,贺峻霖蹲在门口和刘耀文远程聊天。




“小贺哥,你是不是被严哥霸道总裁强制爱了啊。”毫不掩盖的冷杉味浓的快要对他这个Alpha产生影响了,刘耀文和贺峻霖熟了以后就跟着喊起了小贺哥,贺峻霖戏精上身的时候谁也拦不住,看来有些脸皮薄仅在严浩翔面前。




贺峻霖娇羞的哼哼两声,又瞥了刘耀文两眼。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,手掌托着小脸炫耀似的晃了晃脑袋。丝毫没看到刘耀文给自己使眼色的表情,继续自己的表演:




“人家现在是严总暖被窝的甜心小娇妻啦。”




场面一度尴尬,刘耀文默默合上自己的电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。贺峻霖意识到什么缓缓转过头,看到开会结束回来的严浩翔,插着兜靠在墙边,慵懒地低着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自己,一脸戏谑的表情。




然后贺峻霖就被抓起来了进办公室了,抓去干什么了刘耀文不知道。




可能被抓去暖被窝了吧。






end.

作者有话说:小甜饼到达 记得签收 周末愉快元旦愉快 2022年愉快 这是2021年的最后一篇文啦


写的时候心疼死贺峻霖太细致的心思了 有时候戏精只是他伪装自己的外壳 诶幸好严总也是个宠妻的大型犬 在我的文里就甜甜甜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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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在赠礼的彩蛋附送甜甜日常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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